月见梦见

月见梦见/狮子羊,写手,桥姬/乌拉c/火焰纹章风花雪月

【布茶】初雨

●第一人称

●私设有

●玻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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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我睁开眼睛,是因为听到有人在喊我。

  我看不见他的脸,他背对着我,我只能在模糊的视野中搜寻他的身影,黑色的衣袍,白色的长发,我或许是记得他的。

  你喊我了吗?我问着,撑起身子坐起来,身下的支撑物太硬,硌得我的脖颈生疼。

  他说,没有。他依然只给我留下背影。我等待着我的视力缓慢恢复,察觉到自己坐在一条船上,不是什么大型的船,大概是小时候一个人也能飘到远些地方观察海鸟的小木舟。 

  ......小时候,稍微能想起一些事情了。我看了看周围,我们身处一片水域,水面能清晰地映出我们的身影,看上去并不太浅,四周辽阔,却没有多余的景物,水面漂浮着成片金黄色的云——这么形容看上去很奇怪,但确实是这样的画面。

  我们要去哪?

  我问他,他没有回答。他双手握着桨,站着船头,又背对着我,十分别扭的姿势,就像是在故意避开我,又像是......生气。

  你应该坐下来,转过身子,水自己在动,你不必划得那么用劲。我拍拍船板,我觉得看到他的脸我应该能想起什么。老实说,我现在脑中空得可怕,就像是记忆的胶卷被抽走。

  他把桨扔到一边,迈腿坐到我面前,任凭船在水里飘荡。我看到了他的脸——既愤怒又哀伤的臭脸。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是很熟悉的面孔。他手肘撑着膝盖,掌面托着下巴,眼神飘向远方的云,好久才憋出一句,该死,为什么我非得干这种差事。

  我双臂搭在腿上,两手十指交叉,身子向前倾了些更清楚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唇上的紫色唇膏有些脱落,虽然不明显,但是双眼有些肿,像是哭过,却强忍着咬紧嘴唇。

  你在想什么?你想事情的时候会习惯摆出这个姿势。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我说我在想你的事情,我们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你还没想起来,太慢了。

  他带着抱怨的语气,又叹了叹气,说没关系,这条路还有一段距离。

  “阿帕基,雷欧·阿帕基,”他对着我开口,“想叫就叫这个,等你想起来不知道要等多久。”

  毫无原因地,我轻轻笑了一声,只是在他的提醒下想起了他的名字。

  “纳兰迦说要跟过来,我没让。他听说你可能要过来已经哭得和臭小鬼似的......本来就是小孩子啊。不过要是跟过来,你可能会醒得更早一些。”

  “你今天话格外的多,阿帕基。”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这句话,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个想回故乡吃玛格丽特披萨的黑发男孩的面孔。

  阿帕基啧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我知道,他在烦心的时候就会拿话来掩饰,所以我直接问了他,你在烦什么。

  “我在烦你,你来得太早了。”

  他在责备我,嘴角牵出一丝苦涩,我伸出手想触碰他的额头揉开他总是皱在一起的眉心,可惜他坐得太远就变成了可望而未及的状况,他站起身来双手插兜,俯下他直挺的身子垂眸在我指尖落下亲吻。

  “快要到了,布加拉提。”

  我注意到周围黯淡了不少,金黄色的云像被按了开关扑朔着熄灭,水滴被拉得细长自云间向上飞去,虽无雨点滴落,水面却涌动着涟漪。这是逆流的雨。

  “和你找到我的那场一样,虽然是倒着的,因为这里已经是天上了,”阿帕基抽出一只手摊掌悬在我的头顶,虽然我有点想笑,但这么做显然不合时宜,“那把伞我故意忘记还了,现在还你。”

  找到他的那天,我把伞留给了他,现在想起来他确实没有还。

  我抬起头与他十指相扣:“不好意思,这是高利贷,你要终身偿还。”

  他轻哼一声转过头,说了声无趣,我透过水面看到他还是笑了笑,终究没有松开我的手。我想我的哄人计划还算是成功。

  “说起来,我见过你父亲了,你真的和他很像。你也做得很出色,布加拉提。”

  阿帕基对我说着。

     我们已经离开了那片黑暗,重新回到了光明所在之处,不远处就是彼岸,已经可以看到岸上的纳兰迦正在朝我们挥手,阿帕基便猛地抽回了手。

  所以,记忆已经完完整整地回到我的脑中了。

  我叫布鲁诺·布加拉提,很遗憾我已经离开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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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啰嗦的小后记

写了死后的事情,是布与死去的人们相见的路途,死后经历了短暂性失忆在茶的陪伴下慢慢回忆,私心设定了布茶相遇的小细节(指雨伞),毕竟是黑帮,高利贷是被允许的吧(笑)

稍微想让布也被夸一下啊,所以设置了茶的那句"你也做的很出色"

就像倒三段说的,他们已经离开黑暗来到光明之地了,死亡不一定是分别,万一是重逢也说不定。

一个小心机,标题"初雨"指布茶初遇(谐音),也指死后的初遇

感谢纳兰迦的友情出演,虽然完全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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