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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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烟向】剧独

●耻烟参考,一定程度上有点二次创作的意味

●大概算我认为五部结束后的发展

●伪全员向

●时间线在Miss之后(此条可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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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开始放映时,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孤独影子。

  这大抵不是个好作品,没有抢眼的演员表,也没有勾人兴趣的宣传,所以现在这间宽敞的放映室里只坐了不到20个人,照理说,买了票的傻家伙们都会放弃核对票上的号码,高兴地挤到银幕中间的位置去,只有那个角落的幻影例外。

  潘纳科特·福葛看了一眼座位号,安心地缩在连银幕反射的光都照不到的位置,连影子都不能被看到了,可福葛却十分适应这样的情况。

  3,2,1。

  倒计时结束,悠扬的音乐被画面上的海浪推着前进,夹杂着不知是风声还是歌声,福葛听不清。影片的色调昏暗,却很有气氛,像是无意倾倒的咖啡在胶卷蔓延开去,还泛着温暖的香,画面移向了船,又从船移向了人,福葛看着人像,眼里扑朔着光。

  那一定是个渔夫,他把网撒向海面,看着那些补得整齐的细格一点一点沉下去,然后跑上码头,坐在夕阳对面等待月亮升起。那是个小渔夫,裤脚卷到膝盖,渔船裹挟的风扬起他黑色的短发,他快被夏天的凉爽哄到睡着。

  福葛往座椅躺了躺,他觉得自己不大喜欢这部片子,因为这个渔夫演得一点也不像,简直糟透了。可真正的渔夫是什么样子他却又不敢说。

  或许编剧觉得应该给小渔夫添个朋友,于是太阳再度升起时,海岸上远远来了一辆轿车,一个穿着漂亮西装的孩子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抓着和衣服实在不相称的鱼竿,看上去是一家人来海钓。之后演了一段乱七八糟的争吵。福葛只注意到那穿西装的金发少年,他看到船上跳下来一个比金发少年大几岁的孩子——那个小渔夫——他把金发少年带到安静的甲板上,一坐下,海水便也随着船上下晃动。

  你上大学啦?真了不起。小渔夫说着。

  这也没什么。金发少年摆弄着手中的钓竿,他还从没钓过鱼。

  我也有在自学看书,不过有些地方弄不清楚。

  你都读些什么?

  马基维利之类的。

  ……

  这不太像两个孩子会有的对话,可福葛又觉得很贴切。这应该是个关于友情的电影,福葛想。影片里没有提到孩子们的名字,但是福葛却清楚得很。

  金发少年总是跟在小渔夫身边,只要放假就来,偶尔还帮他带点他买不到的书籍,然后金发少年变成了金发青年,小渔夫变成了渔夫。

  两人的友情只是一只独奏,福葛内心的平静马上被新出现的孩子打破了,那是个因冤罪差点入狱的孩子,金发青年坚定地握着他的手,把这只落魄到在街角流浪的小猫带向了花开之处。这孩子是突然插入的钢琴曲,熟练地应和着福葛心里的五线谱。

    福葛坐直了身子,眼里灌满了沉寂与怀念,他的手心有些出汗,温度却似冰。

  画面一转,渔夫在夜里遇到了差点受贿的警察,他拍了拍警察的肩,驱散了恶魔的低吟,这是个极晴朗的夜晚,云层轻薄月色如水,澄亮的月化为聚光灯,在巷子里打出航线。

  餐厅是一幅新场景,无论晴雨这些在十字路口相遇的人们都会聚在餐厅内部的小厅室里享受平静,窗外日落日升,餐厅里的伙伴们多了几人,浓郁的番茄酱汁与芝士奶酪碰撞着,热烈的讨论与嬉笑在女孩的敲门声中沉淀下来。

  一个女孩,有着火烈鸟般明艳的卷发和翡翠色的琉璃眼眸,带着抱歉的笑意,捧着怀里的野餐篮说,有事想请你们帮忙,我可以请你们吃我自己做的饼干。

  金发青年手中拿着饼干,沉默地看着渔夫爽快地答应下来。

  福葛的表情与金发青年无异,他甚至更冷漠,然后缩回了他孤独的座位。

  画面回到了开头的场景,现在福葛听清了,那确实是歌声,而且是他有些熟悉的声音。码头停着一艘船,他们要出海了。金发青年在清澈饱满的少女歌喉中,望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一个登上船,而他只是凝视着海天交汇的白线,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观众们似乎也都在等待什么,突然的,曾经那只黑色毛发的猫儿在踏上船板的一瞬间回过头,歌声戛然而止,一切都静止了,连风都停止了喧嚣,他用遗憾的声音说道:

  “你不跟来吗?”

  影片在这里结束了,不到20人的观众席传来了细碎的嘘声。人们没有注意到角落孤独的影子被塞满了无声落下的泪水。

  “米斯达,你觉得他会跟上去吗?”观众席后排传来了轻微的讨论声。

  “我不知道。谁知道呢?不管怎么说,歌唱得很棒。”

  “嗯,马上出唱片了,叫《热恋中的士兵》。特里休能走出来,我真的很敬佩。”

  福葛不敢回头。他明白了眼前这场剧的由来,只是难以置信新老板会特意安排这场剧,他也改变了对这部电影的看法,这是关于梦的电影。

  放映室只剩下了三个人。

  福葛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句末的那句问话显然不是为金发青年准备的,而是为他福葛准备的,这是他读不懂的信号。

  我会被怎么样?福葛问自己,脑中是昔日好友的身影,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在他身边坐下。

  “先生,你觉得他应该跟上去吗?”

  “……或许不该。”

  “哪怕这一别便再也不见?”

  福葛颤抖的厉害,他没有回答的勇气,死讯的传言成了利刃将他蝉翼似的羞耻心割得粉碎。

  乔鲁诺将一个信封递给福葛,声音放得平缓:“他们睡在不远处,你不跟来吗?”

  潘纳科特·福葛拆开信封,里面是他们曾经拍下的照片。他终于被剧烈的孤独淹没,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剧院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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